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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大手在我头顶揉了揉,低低的说了一个字,“傻。”

你才傻呢,你是天下第一大傻!

孟夏被送进病房,人已经清醒,只是虚弱的厉害,仿佛连睁眼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力不从心。

她右侧额头的头发被剃掉好大一片,上边盖着医用纱布,右眼肿得只剩一条缝,另一侧的头发倒是保住了,就是脏污的成绺,好像几年没有洗过一样。

阴阳头的造型好可笑。

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啊,不可活哦!

算计别人不成,反而伤了自己,说是恶有恶报,也不为过。

我特别有嫂子样儿的跟在护士后边进入病房,西风真的像影子一样,寸步不落的跟着我,警惕的观察我周围的环境,生怕我会受到什么突如其来的伤害。

周母没有跟过来,而是坐在椅子上心情极好的哼着小调儿。

出了这样的事,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周母张家荷了。

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二十几年,却发现丈夫也是被绿的那一个,那心情,怎一个爽字了得!

没拿个大喇叭昭告天下都是她修养好,给丈夫面子了。

周正父子俩和医生做着最后的确认,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孟夏床头,欣赏她的丑态。

“你笑什么?”女鬼样的人咬牙切齿。

伤成这样还想要嚣张。

可惜重伤的人,哪怕话说的再狠,也没有那个气势,反倒像是虚张声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