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办?”
“陛下欲差人绕路去河西,联络窦融,我派个可靠家人随行,带一封家书,让他们就在河西,不要轻动。”
“陛下用兵陇西,那关东呢?”
“陛下之方略,乃是效仿秦国一统六国之事,先安定西部,再出兵关东,一争天下,目前看来,向东只能是守了。不过河东是必要拿下的。”
“父亲,儿欲往陇西,在河间王帐下效力,也在军中搏个出身,若是平定了陇西,儿还可就便打听母亲和大兄的消息。”???c0
郑深叹道:“我知你立业心切,必定在长安呆不住的,其实朝中事情极多,有大把立功的机会,只是有为父在朝,你难免会被认为是因我而成事。唉,你长大了,也该出去锤炼一番了,我已为你向陛下求了去陇西的差事,你到了军中,万事小心,以保重自身为第一要务,莫要让白发人悬念。”
父子俩计议定了,郑白收拾行装,准备出行。
两日后,皇帝下旨,以郑深为尚书令,总督六曹,兼领户曹。
旨意一下,郑门弟子个个欢呼,都觉得有些扬眉吐气。
尚书令原本秩俸一千石,掌皇帝的奏章及出纳,小皇帝将其改为秩俸两千石。尚书令不只是秩禄变化,职权也大了许多,如今大权皆在六曹尚书,尚书令总管六曹,大权在握,隐隐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有些实际上的丞相的意思。
朝中诸事草创,皇帝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,这下子把杂事甩了大半给郑深,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,可以安心吃饭睡觉长身体了。
当天皇帝就让牛头和马面来按摩放松,两个死太监抢着上前,皇帝伸手招了招:“牛头,你来,你劲儿大,按得舒服!”
马面一脸委屈,瘪着嘴退下,牛头激动地上前,先替皇帝捶背,心里牢记着皇帝说的劲儿大舒服,运足了力气,一拳砸得小皇帝嚎叫一声,“让你劲儿大点,也不能这么大啊,你是捶背还是擂鼓?”
牛头连声请罪,忽听有人说道:“你退下吧!我来伺候陛下。”
牛头一见,忙跪地叩头,慢慢退去。樊桃花走上前来,坐在刘钰身边,伸出皮肤细腻又肌肉结实的胳膊,一下子捏在他的肩膀上。
刘钰身子猛地一缩,叫道:“哎哟,你轻点!”
樊桃花的手却丝毫未松开,而是将两根手指慢慢聚拢,只捏着小皇帝的一点皮肉,让他欲发疼得吸气。
“哼!疼死活该!”桃花道:“昨天说好了晚上去找我,我等了你大半夜,才知道你和郑老头子一道睡了,连个招呼也不打,害我白等,你是不是想死?”
刘钰摆脱了她的魔爪,说道:“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?什么我跟郑深一道睡了,我们是谈了一夜好吧?我哪料到聊了那么久,我们俩一直聊国事,越聊越来劲,一时忘了时间,我还想着一会儿他走了就去找你,谁知道一抬眼,天都蒙蒙亮了,我怕打扰你睡觉,这才没去,自己囫囵睡了一会儿。今天又忙了一大天,累得我腰都要断了,刚想按摩放松一下,补补昨晚的觉,没想到你一来就掐我,掐得疼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