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种难以描述的心情。黎棠相信黎远山当年选择张昭月,除却她是一个合适的母亲人选,必定有对她倾心的原因,哪怕他自己都没察觉。
感情的事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复杂,且不讲道理。
当然,作为小辈,黎棠无意掺和他们之间的事,只在离开疗养院后,回去的路上,摸出手机,用工作号给新加的好友发了条微信消息。
另一边,叙城,蒋楼应约来到市中心商场的咖啡店,径直走向张昭月,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张昭月下意识坐直身体。
这么多年过去,除了歉意,她对这个眼神冷漠的儿子,还是会莫名感到畏惧。
当年的广播事件,还有后来的自曝,无一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,代表无论是社会意义上的死,还是生理意义上的死,他都不怕。
蒋楼和以前一样拒绝了点餐的邀请,张昭月怕他又扔下几句话就走,起话题道:“最近工作忙吗?”
“还行。”
正因为蒋楼破天荒的回应而高兴时,一盆凉水兜头浇下。
“有话尽管问,我都会回答。”蒋楼说,“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他原本没想出来见张昭月,他们之间除了血缘上的母子关系,其他什么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