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东泽面露讶异,似是没想到黎棠知道这些。
“是这样没错,可是你应该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吧?”周东泽接着说,“后来学校调查这件事,那几个初中生原本是想抢钱,结果蒋楼身上什么值钱的都没有,其中一个嘀咕了句‘这么穷不会是孤儿吧’,蒋楼都已经要走了,突然把书包一丢,扑了上去。”
这个描述让黎棠想起开学初自己被小混混堵在校门口,蒋楼也是这样突然出现,一声不吭地挥出一拳。
“那也是那几个初中生的错。”黎棠立场坚定,“欺负小学生,他们还有理了?”
周东泽摇头:“不是要分谁对谁错,我想说的是,蒋楼他就是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。后来我转学去另外一所学校,初中还因为一些事情复读了一年,没想在高中校园再遇到他,几年不见他又有变化,变得亲切友善,身边总围着许多人……”
意识到偏题,稍作停顿,周东泽继续道:“上次器材室被砸伤的两个隔壁班男生,你还记得吗?”
黎棠几分懵然地点了点头。他当然记得,那两个男生以为蒋楼不在,给蒋楼取了个“聋哥”的外号。
“本来我也以为是意外,上个星期体育课,我在器材室碰到赵郁涛,也就是隔壁班体委,被砸骨折那个。”又是短暂的停顿,周东泽说,“他告诉我,那放铁饼的置物架不是因为老化才掉下来,是有人提前拆了几颗螺丝钉,导致架子本来就不稳,支撑杆一旦撤掉,就从墙面剥离,砸到他身上……所以他的父母才要求学校彻查。”
“那个器材室,平时也只有各个班的体委会去,而每个班的课程表都是公开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周东泽看着黎棠,“那天,他其实在包厢外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