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掌印,”邵文来笑了笑,“您当是极好的人。”
他早就听闻,东厂掌印是个如何痴情的人,可却未曾听闻李月晚有同他做对食的意思。
这等极好的人,或许才是能同母亲相配的。
蒹葭堂放着一碗冷透的汤圆,却不曾见沈卿欢有半分动的意思。
子玉哥哥消失了一个月,便是年节也未曾瞧见他的身影,他从未这般过,以往的年节,都是会带着花灯,或是别的什么来看她的。
便是她入宫的那段时间,都会派人捎些东西进来。
直至草长莺飞二月天,被密封了多个月的消息才放出。
“什么,尚公主?!”沈卿欢猛然坐起。
宫里一个个当真是沉得住气,这般大的事仿佛是在刻意瞒着她一般,可为何要瞒着她,谁又会因此瞒着她。
倏忽,她想到了谢谨庭。
是了,有什么是他拦不住的,而今子玉哥哥是他的人,此事若非没有他的指使,便是公主再想嫁,他也不会准许的。
可是到底为什么。
“此事阖宫都知晓吗?”沈卿欢只觉气血一瞬间涌上了头,有些站不稳的摇晃了几下,只手撑住桌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