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谎!”裴音嫦急声打断,“你早在两个月前便开始准备贺礼, 为何今日迟迟不肯拿出,蒋世泊,再藏下去就不惊喜了, 我有些生气了。”
她双眸含着水意, 给俏丽的面上平添了几分委屈。
换做旁人,是断不会再将重话说出口的。
蒋世泊不是旁人。
“没有生辰贺礼, ”他硬邦邦的道, 裴音嫦像是一颗即将破碎的琉璃,他将她的希冀击得粉碎,“公主聪慧, 蒋某以为这三月来, 公主能看明白蒋某的意思, 三月, 蒋某对公主无半分情谊,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?”
“可是, 可是……”裴音嫦回想他着三个月的种种, 想提起半分他的温柔来反驳他, 却发现蒋世泊从未待她好过。
蒋世泊仿佛看不到她的失魂落魄与掉落的泪珠, 继续道:“你我本就是被迫绑在了一起,蒋某只是为保欢欢的平安,而今欢欢不在了,我们也该结束了,耽误公主这么长时间,又让公主误会,实在是蒋某的不对,只是蒋某想告知公主,强扭的瓜不甜,公主莫要为蒋某伤神。”
“七出与三不去又当如何,子玉,我们如何和离,你心中究竟还有没有王法?”裴音嫦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急声质问道。
“王法?”蒋世泊低低地笑了一声,他这幅模样实在太过癫狂,望梅不由地后退两步,“而今大殷唯谢谨庭马首是瞻,哪里还有王法,他谢谨庭就是王法。”
裴音嫦死死咬着下唇,随后小跑出去。
她不明白,分明她的一生顺遂,怎么会碰到这种事。
她跌跌撞撞地闯进书房,不顾身后流耳高声唤她,就这般回了正厅。
蒋世泊捏着杯盏不做声,她将手中玉簪高高举起:“玉簪已然做好了,子玉为何不拿出来,是因着先前的事同我置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