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个外域来的小子,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,还挺认真的,倒也不是说他不好。
就是有些时候实在是招架不住。
比如现在那个胡岜问:“敢问当今圣上有何措施?”
这个太傅口中的描述和他小时候在边境接触到的,那些皮包骨的百姓们可不一样。
甚至是包括在被送进来的路上,路途中,他见过更加惨烈的景象,虽只是匆匆一瞥却在他心中深深刻下。
他的家乡里虽然生活艰苦,但正常的丈夫可不会将卖妻易子视为常态。
再一次被追问的太傅想了想,有些支支吾吾的答道:“当然是有很多措施了……减轻赋税、注重农业发展…和科举选拔人才”不过说着说着,自己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太子在一旁都翻了个白眼,这种话实在是骗小孩子的,真不知道自己上一世居然信以为真。
其实上面那些话,太傅他自己都不信,虽然这些年他只在京城里,也不想和那些官员们同流合污,官官勾结才落的这么一个‘闲职’。
只可惜,最近风雨欲来,他已经在想着后路了。
在胡岜还想再继续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被那太傅抢先一步抨击:“好了,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,你一个…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事情?”
他刚想开口讽刺两句,又想到这里不止有太子还有苏钰,就噤了声。
这样糊弄着,将课程推向下一步骤,硬着头皮讲下去。
胡岜还想争论两句,却被苏钰按捺下来。
等太傅走后,苏钰才问他:“为何刚刚如此急躁,我们往常是怎么教你的?”
胡邑有些怏怏的:“只是……有些疑惑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