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阿修罗？

如果我爱上了阿修罗，阿修罗会不会爱我。

“不会！”毗沙门天抱住我，“你应该知道，阿修罗向来来者不拒。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。”

所以那天，他也没有拒绝我。

他抱我，不是因为喜欢我。

雨越下越大。毗沙门天也不再祈福。

龙蛋终于被顶开。

一条向蛇一样的东西，带着两只没发育好的犄角，钻出来看着我，一身蓝色的鳞片闪闪发光，他的头一扬一扬像在欣喜地向我点头，脖子上有一只眼睛样的标记。

毗沙门天的手松开了，转头去看龙王，我靠着墙，头发散落下来，流满了肩膀。

女官欣喜地说：“是条蓝龙。”

我从毗沙门天让开的缝隙里和龙王对视。

似是有意无意我冲他一笑。他挣扎着站起来，刚走一步，忽然摔倒，露出白白的肚皮。蛋壳被他的后抓彻底踢开。

半边蛋壳上挂着一只毛绒绒的东西，有黑色翅膀的小鸟，翅膀一扑腾，也有一只眼睛样的标记。
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增长天说：“怎么有只鸟，什么时候飞进来的。”

女官有点惊慌，“我们日日夜夜守着龙王，不可能。”

毗沙门天不说话，皱着眉。

龙王身上的标记再退却，他极力挣扎着要过来，两只眼睛看着我。小鸟还叫不出来，空张嘴。翅膀上的标记也在慢慢消失。

女官说：“龙王好像很喜欢帝释天殿下。”

所有人都想再观察。

标记却已经褪净了。龙王不再挣扎，小鸟不再鸣叫。

增长天走上前几步，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刚降生的大神，又看看我，说：“不会吧。龙王刚降生，还什么都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