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当时就急了:在宫里这样哭法是哭谁呢。太上皇还没驾崩呢!
胡氏呜呜咽咽:“他从前从不爱看杂书,现在居然满屋子志怪杂谈。呜呜呜,娘娘说他是不是撞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“要不就是疯了。娘娘,求您向圣人求个情,这官我们家不要了。老爷已然去闽南效力,难道儿子也不肯留给我吗?”
皇后听这话越说越不像,当即斥责打断,叫人强扶了胡氏起来,给她梳洗过后就打包送回承恩公府了。
谢皇后想着胡氏就忍不住叹气,继续对商婵婵道:“本宫虽知我那弟妹向来有些不稳重,但看她急成这个样子,本宫也担忧的不得了。”
“只得派了御医去替翎儿看。太医也道,确是五内郁结,必是近来极为耗费精神,心神大动,再闹下去可能真要大病一场。”
商婵婵越听越心虚:她是知道谢翎为何耗费精神。
无论谁要接受未婚妻是个兔子精,都得心神不稳。
皇后哪里知道其中的原委:“所以本宫干脆命让儿去京营一趟,将翎儿拉进宫来散散心,或许跟你们说说话就好了。”
商婵婵忙道:“娘娘放心吧,谢家哥哥就是太累了,今儿我们一同说了笑话,他已然好多了。”
谢翎进宫后和出宫前,都来皇后这里请过安。
皇后见他短短半个时辰,就恢复了神采,且神情倒似比往日更加坚毅成熟了些。
不由大为欣慰。
人都说妻贤夫祸少,旁的不说,只看商婵婵对谢翎这种灵丹妙药的作用,皇后就觉得这个侄媳妇真是好样的。
于是皇后婉转道:“我那弟妹,人是最好不过的,只是叫家里纵得有些天真。许多事儿都指望不上。以后家中诸事,倒还得长孙媳拿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