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白景书又补充道。

“几条鱼儿置于池中,显眼无比,束手束脚,不如归于大海,隐匿于鱼群之中。”

“而且,景书此去国子监亦不图仕途,专注修身养性,结jiāo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。”

白景书在最后一句上略重了点声音,以此希望父亲能明白他的意图。

白曜自然明白,白景书嘴里的友人,便是国子监里的那些寒门庶族。

诚然,在国子监结下的情谊,可比之后在官场上去笼络,要来得坚实的多。

而且,国子监监生众多,人多眼杂,想做一些事,也来得方便许多。

不过,白景书说得有理有据,白曜面上却是不置可否,没直接回答白景书,反倒提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
“为父先且说说,你犯的第二个错误。”

“还请父亲明示。”白景书恭敬回道。

“先时,你在祭酒面前做的文章,为父已然知晓。”

“你可知,你gān了什么蠢事?”

白景书心头一惊,连忙俯首道。

“还望父亲提点。”

白曜把玩了下手上极为普通的玉扳指,接着道。

“夏谦的文章,你可明白?”

“明白的。”

“凡事皆有度,而你——”

白曜把玩玉扳指的手指一顿,淡淡扫了一下底下身子压得越来越低的白景书,面无表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