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跃党从军用包里又取出一件枣红色的羊绒毛衣和两瓶雪花膏,两瓶哈喇油,还有一个鼓鼓涨涨的快要撑破的牛皮信封交给方文慧。
方文慧正收拾炕呢,看见这些东西就疑惑了:
“跃党你也给我买了一件羊绒毛衣啊?”
“那当然,我媳妇,这么漂亮,穿上这羊绒大衣更漂亮。”
陆跃党嘴里说着方文慧满脸柔情似水。
当年他在京城遇见文慧的时候,文慧还是岳父岳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,娇娇俏俏跟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。
岳父家日子过的好,文慧在娘家一点委屈也没受。
后来嫁给了他陆跃党到了老陆家生了博文博弈还有七七,这么年文慧又是下地干活又是在家里洗衣裳扫地喂猪,照顾孩子,文慧的手都粗糙了。
一想到这里,陆跃党就觉得对不起妻子,当年文慧嫁给他的时候,家里一穷二白的,连个结婚戒指都没有。
跟文慧一起长大的军属大院里的女孩子,如今哪个不是坐着小汽车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军官太太。
陆跃党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绒盒,打开露出一枚黄金戒指,戒指上面有个心形的红色宝石。
方文慧一看就吓到了,她悄声问:
“跃党,这是什么?”
陆跃党柔声开口:
“这是咱们的结婚戒指。
文慧你还记不记得,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,用的是一个狗尾巴草戒指,现在这个戒指是我作为丈夫补偿给你的。”
陆跃党说完就把红宝石戒指戴在妻子的无名指上,方文慧眼睛都湿润了,她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来:
“这,这个红宝石戒指你从哪里弄来的,
不会是抢来的把。”
陆跃党听了妻子的话,哭笑不得,伸出手在妻子鼻子上点了一下:
“对了,就是我抢来的。”
啊,还真的是这样啊。
那可不行,要是叫外头的警察知道了,那跃党可咋办?
方文慧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拽着懒洋洋躺在炕上的陆跃党就要出门:
“不行,跃党这缺德的事儿咱们不能干,快点儿趁着现在时间还早,咱们赶紧到警察局去,把这事儿说清楚。”
陆跃党都被逗笑了,他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,把牛皮纸袋里面的钱往外一抽:
“行了,不跟你开玩笑了,这是我在部队上立功,部队给的奖金。
你的戒指也是我用奖金买的。
这戒指来的清清白白,你安心戴着就行。”
方文慧将信将疑:
“真,真的。”
“真的不能再真了,要不要我发誓啊。”
陆跃党好笑的看着妻子。
方文慧被丈夫戏谑的目光看的小脸一红,刚要恼羞成怒,结果一看到牛皮信封里一大厚厚一摞大团结,一下子又呆了。
“跃党你的奖金都多少啊?”
“一千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