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他回来,我与他说便是。倒是太子,舟车劳顿一路,又送我女儿过来,实在是劳累。您不在的这些日子,陛下也该思念的紧了。”
话里话外要他走。
邵明渊知趣,他如愿送阿瑾回来,虽是遗憾没见着承国公,不过日后有的是机会,在岳母没彻底下逐客令之前,他决定先回宫。
这地不是容澈能发挥的,他就安安静静坐着,见邵明渊终于准备离开,这才和长孙瑾一块起身。
总归还有阿瑾她们在,邵明渊黑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容澈身上,幽深难测,冷彻心扉。
容澈愣了下,知道这太子在警告他不准对阿瑾有心思。
只是一个转眸的功夫,邵明渊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。
给他的那一眼警告,仿佛错觉。
容澈向来不畏权贵,在太子走后,又是一枚好汉。甚至对着他的背影白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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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禾听闻太子归京,老早就侯在了宫门口,从巳时中等到申时。中间侍卫来一趟说太子拐去了承国公府,要去汇报陛下一声。
姜禾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么回事,差不多将近一个月前,一向身体康健的太子头疼难忍,吓得他们这些宫人连忙去请御医,侍候太子上床歇息。他要去禀告陛下,也让一向孝顺的殿下拦下了,说是没大碍,睡一觉就好,若真有人来问,就说是没休息好,莫要让人担心。
那一夜太子睡的不安稳,似乎还隐隐呢喃了什么,他没听清。
翌日时候,太子大好了,精神头却有点不对。
姜禾自小侍候太子,是和太子一块长大的,但凡有点头痛脑热哪不对劲,他都能一眼瞧出来。殿下许是睡迷糊了,醒来迷茫了片刻,就问他现在是何年。
奇怪呀,不正是端仁一九年么。
姜禾问他头还疼不疼,要不要请御医看诊。
太子摇头,与往常无差。
对,在吃完早膳前都挺正常的。
接下来太子的行事不正常的让姜禾的脑子都快跟不上了。这一天的行程,从早上太子就开始鸽,一门心思的想和路大人下江西,还要到江南暗访纺织。被放了鸽子的安太师找过去,殿下好生道了歉,立马又往路大人那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