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。

东拉西扯的聊了些别的,云秀忽然想起今日在宋家,陈景恒抱白小娴的事,撞了下白小娴的胳膊,调侃道:“你跟陈家儿郎什么时候定下啊?”

屋里,顿时寂静如丝。

光线并不充裕的情况下,麦子还靠着窗外稀松的光亮撑起身子看向白小娴那边,期待她的回复。

白小娴感觉到两道灼灼的视线,脸色慢慢的泛红,幸好屋里黑,看不真切,不然又被笑话。

云秀等了半晌没等到回话,用胳膊肘子又撞了她一下:“你倒是回我的话啊。”

“陈景恒都没跟我提,我哪知道啊……”白小娴娇羞道。

她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的,也不计较那些世俗的眼光,可她终归是女孩子,脸皮薄些,接连被追问,脸色早已红彤彤的。

听得这话,知道两人有戏,云秀和麦子挪揄的轻笑了起来。虽然知道她们没有恶意,可是白小娴还是觉的有些不自在。

“不理你们了。”白小娴翻了个身背对带着她们。

云秀和麦子没有再继续打趣,也安心睡下。

她们刚安静下来睡下不久,门外忽然传来喊声,问这家农户主人,白小娴等人在不在。

白小娴三人本就没有睡熟,听到声响,点上油灯,麻利的起床穿衣,刚穿好衣裳,房门就被敲响了。

“小娴,门外有人找,他们好像还抬着一个人。”

白小娴把发丝随意用头绳绑起,把嘴里喊着的木簪别再发上,随人一同走出屋。

屋里能点的油灯都点上了,亮堂堂的。

凭着光亮,白小娴看清他们抬来的人是陈景恒,顿时呼吸凝了下,忙蹲下身翻看他的眼皮及被伤的地方。检查了翻,多数都是皮外伤,白小娴这才松了口气。

农户得知是皮外伤,把家里现有的草药都搬了出来,看是否能用得上,先把血止住。

白小娴从那堆草药里翻检了下挑出几样止血极好的,她都来不及用捣草药的专用蛊,直接放进嘴里嚼烂敷在陈景恒伤口上。

待血止上,白小娴又给他喂了水。

忙活了翻,她才问帮忙把陈景恒抬来的人:“几位阿哥,你们可知他是怎么受的伤?”

“我们哥几个在村头的族长家吃酒,返回路上就遇到有贼人在抢陈郎身上的物什,陈郎想着花财消灾吧,把身上值钱的都给了贼人。贼人觉的他那么爽快就把值钱物什交出来,认为他身上还藏有更值钱的东西,就拦着不让人走。”

“对方有刀,我们不敢轻举妄动。最后被他们逼的没法,这才动起了手。他们认定陈郎身上有值钱物件,动手时都围着他。”这算是解释了陈景恒身上的伤为什么比他们重的原因。

白小娴听到这话已知他们几个身上也有伤,就让他们把伤的地方指出来,也给他们止血治疗。

身上伤口处理完,几位阿哥怕太晚回去家里担心,就提出告别,白小娴从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掏出几个小碎银作为谢礼送于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