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刀平举着,仔细看了看,那刀柄虽算不得精美,可刀刃却隐着寒气呢。
她是跟着苏寒洲认过些兵器的,看到这把刀,她便由衷的赞了一声:“这刀刃好利!”
只是刚拿了一下,大概是怕她会握不好刀具伤到自己,齐王便走了过来,从她手中接过弯刀,重新摆放在武器架上,淡淡问道:“你在苏家拿过这个?”
苏婵知道瞒不住他,再说自己是武将家的女儿,拿过刀剑也算正常,也便笑道:“我父兄都有的,我小时候不懂事,时常过去玩,父亲怕砸到我,特意按了一把锁防我,只是防不住,我总觉着那上面的东西奇奇怪怪的,我个子又小,最后吓的父亲把架子搬了开,才防住我。”
他听着也没说什么。
苏婵却是忽然想起这些天伦之乐他是没享受过的。
而且他这一走战事紧张,诸多辛苦艰难,她在王府内却是好吃好喝的。
再不好意思,也没他辛苦吧?
再说他们是夫妻,有什么话又是夫妻间不好张嘴的呢。
她便想对他说点含情脉脉的话。
可在对上他眼睛时,她却是有点不知所措似的,总觉着嘴巴干干的,脑袋更是空荡荡的。
而且他这个人不管怎么笑,眼睛里的感觉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。
她见过不少人的眼睛,苏父的忠义,哥哥苏寒洲的坚毅,便是陆言她都能读出一二来。
偏偏这个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,她却是读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