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杜翔来报:“李芳远的代理人找上了高雄高掌柜的,要求把他们的粮食全部卖了。
高雄不敢做主,特意送来消息,请示如何做?”
郑长生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:“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?当初招惹老子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。
现在想要认怂,想要抽身,做梦去吧?”
“他们的底价是多少?”
“低于市场价格的三成,这是高掌柜的费了好大的劲,才摸到的情况。”
“才三成?不,这远远没有到李芳远的底价。现在是什么情况?你难道还不知道吗?
李成桂的几个儿子,没一个是省油的灯。
现在李芳远把他老爹的差事办砸了,恐怕在他老爹的面前失分很严重。
在加上他的几个哥哥弟弟在下面给他上眼药,他的日子又多难过,恐怕就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了。
你告诉高雄掌柜的,让他压到五成。
想搞乱粮食价格,想要从中牟利,哼,现在抽身也不能让他太舒服了。”
杜翔一皱眉:“老师,低于市场价格的五成,恐怕李芳远应该不会接受啊。”
“价码我是开出来了,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。你就这么跟高掌柜说,就说是我的意思。
告诉李芳远的代理人,爱卖不卖。”
“好嘞,我这就去通知高掌柜”
郑长生招手叫过午牛,如此这般的耳语了一番。
午牛频频点头,眼里露出一抹杀机
李芳远诚然如郑长生推测的那般,很是痛苦不堪。
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太不利了,京师的差事办砸了,办的是一塌糊涂。
不但没有掌控京畿的粮食价格,反而赔的是连裤衩子都要没了。
本来这趟差事他老爹是没打算派他来的,但是为了增加在老爹李成桂面前的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