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改花。”郑云杰想也不想道。现在红薯价格下降，无论利润还是情怀, 改花最好。

花店老板点头：“我也是。”

花店老板唠到下午五点, 准备起身时，突然一个踉跄。

“没事吧？”郑云杰吓了一跳。

花店老板捂着胸口，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
郑云杰连忙拨打120, 十分钟后，救护车到达，他和花店老板一起前往昆山医院。

医生经过一系列检查道：“应该是急性缺氧症。”

“缺氧？”

“现在空气质量不好, 这段时间的常发病症。”

花店老板今年五十二, 安装上呼吸机后, 终于苏醒。

病床上，花店老板戴着氧气罩自嘲：“我还以为换季……”他刚才大脑一白，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
晚上七点，老板家属赶到病房。

家属们看完病历单，对郑云杰感恩戴谢：“耽误你半天生意。”

“这有啥啊。”郑云杰和对方寒暄后，十分识趣的离开。

现在八点二十，医院有不少病人在走廊等着，他站在门口深呼吸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他感觉空气比以前费劲了。

三分钟后，一辆出租车停到面前：“走不走？”

“走。”郑云杰拉门上车。

出租司机戴着胡瓜口罩，外面穿着恒温隔离服，穿的比医院护士还严肃。

郑云杰逗乐了：“装备挺全啊。”

司机爽朗道：“我放心，你们坐的也放心。”

去年八月，昆山因胡瓜病毒封城半个月，封城期间禁止出租车上路。他们害怕胡瓜病毒，但开车拉人是避免不了的。

司机问：“去看病人了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什么病？”

“缺氧症。”

“这个病这两月挺多的，我前天还拉了一个。”司机打开话匣子的絮絮叨叨。

……

“这是这个月的缺氧增长表，大家有什么看法？”

就在郑云杰聊天的同时，风山农场内，宋岳山主持会议道。宋岳山是农业组负责人，像这样的大型会议都是由刘文胜主持。前天下午，刘文胜因酸雨病住院，他这周临危受命。

“水蓝联合发来了监测数据，现在威尔海和乌兰海的海藻基本灭绝。”

“两处水质里发现了大量胡瓜病毒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