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这西药这么难求,何武锡要动用他的权利,这事儿早晚得露。
再说,他若是能治好何惧,也不必像现在这样愁眉不展。
东路戳中了何武锡的软肋,他不动声色,但心中已是瞬间就千疮百孔了。
何惧的情况就是把刀,每次想起都在往他身上扎,不扎个鲜血淋漓不会罢休。
何武锡看似平静,他此刻的心情东路却了若指掌,他叹了 口气,道,“你难受,那边也难受着,你又救不了他,何必巴着不放,再说,他那情况,你觉得你能瞒得了多久,那个人为了你们把命都豁出去了,你们要是再因为他而出什么事情,你觉得他能安心么?这死都不能瞑目吧。”
东路的声音不大,低低沉沉的,却每个字都有着他的道理,每个字都能敲击到何武锡的心里,直至灵魂深处。
“何大帅,这个选择你自己做,唯一的机会,是你们同生共死,还是把他交给我,我会给他更好的治疗条件。那边的情况比这里好多少我不用说,更重要的是,没人能跑到那边去抓他,他安全了,你们也安全了。至于见面,何大帅,人活着,腿在自己身上,还愁没有见面的机会么?是看着眼前,还是往长远了打算,当然你也所以不要这个人了,把他弄死,就无后顾之忧了,您这位置,也就坐的稳稳当当了……这个,就要看您怎么想了。”
东路说完,就起身告辞了。
“三天之后,在泉田的机场,我等到何大帅十二点,过时不候。”泉田机场是美国人的地方,除了军方,只有那里才有飞机。
那是寻常百姓坐不得的,可见东路的地位怎样了得。
三天后,泉田机场。
东路看了眼怀表,距离十二点还有最后的半小时。
表盖落下时,东路笑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