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峰催动昆山心法,将秋水剑生生镇压,噗通一声跪在墨言面前:“师叔息怒,儒文师弟冒犯师叔,的确该死。可……若是师傅出来,见爱子丧命,岳峰该如何交代?师叔该如何交代?昆山又该如何同天下交代?”
墨言气得胸膛起伏,怒道:“这等忤逆不孝,早该杀了!”
岳峰见墨言此次非同寻常,知道出了大事,但不论洪儒文怎么得罪墨言,总不能够真看着他死。
眼见墨言还要去追杀洪儒文,岳峰赶紧上前,一把抱住墨言,将其半推半拖,塞回藏经阁。
待回到藏经阁后,岳峰见到地上一只手掌,一截紫色腰带,在看看墨言脸色,想想平日洪儒文的那些举动,心中竟明白了分。
岳峰劝道:“师叔不要跟他一般见识,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,必不令他再来骚扰师叔。”
墨言恨得咬牙切齿,岳峰道:“师叔今日杀了他固然容易,可是……可是若有人问起‘洪儒文为何丧命?’,师叔该如何交代?那些有心之人,恐怕早已谣言漫天,不堪入耳。师叔岂可为了旁人,毁了自己?”
墨言的拳头紧紧的握着,他很明白岳峰所说的这一切,但心中一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,但咽不下去又如何?
他一拳砸在藏经阁的地上,青石板地发出轰得巨响,裂纹呈蛛网状,以拳头为中心,蔓延至整个地面。
墨言这些年一言一行,岳峰均看在眼中,这些日子他教他,才知道他半点昆山心法都不会,心中怜其多年来十分不易,想要为他讨回公道,可这种事情,如何讨还公道?
洪儒文是晚辈不懂事,尽可被原谅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