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杭笑而不答,商朗发了一会儿怔,又自己摆了摆手:“好吧,人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,我也不问你,你也不用答。”

望着他的背影匆匆走进东厢房,宁夺微微皱着眉。

“师兄今天有点奇怪。”他低声道。

“哦,怎么奇怪?”

宁夺目光迷惑:“他最爱结交朋友的,看到你来,又换了模样,竟然没有缠着你问东问西。”

元清杭目光奇异,转向宁夺,将一个小东西放在他手中,一言不发。

宁夺疑惑地低头看了看,忽然间,眸子猛然一缩。

赫然是一朵新鲜的白色槐花!

“山林中,倒也不会只有一棵槐树。”元清杭轻声道,“但是他说去练剑,肯定是说了谎。”

宁夺道:“何以见得?”

元清杭淡淡道:“我俩回来差不多半个时辰。他若是在这之前晨起外出,正是霜重时分,发间不会一点凝霜都没有。”

他叹了口气:“我刚刚拈起槐花时看了一眼,他的头发上并没有露水,却有些尘土。”

宁夺涩声道:“练剑的话,尘土飞扬,也是常事。”

元清杭笑了笑:“也是,有尘土不稀奇。”

练剑能扬起尘土,当然挖坟也会扬起尘土就是了。

宁夺低头沉思,半晌缓缓摇头:“师兄他绝不会杀人。”

元清杭微笑:“你这么信他?”

宁夺眼神清澈,神色肃然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