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清杭耳朵一直竖着,立刻飞奔回草舍门前:“生了吗生了吗?男的还是女的——哦不是,是公崽还是母崽?它娘还好吗?”

像是在回应他似的,屋子里,母蛊雕有气无力地嘶叫了一声。

“我进去啦?”元清杭大叫。

厉红绫掀开草帘,冷着脸从里面出来,手上沾了满手的血。

“有什么好紧张的。牛羊牲畜,哪个不是过一夜,自己就生下来了?”她恨恨地瞪了元清杭一眼,“下次再拿这种事来烦我,我把小崽子一刀宰了。”

元清杭嘟囔道:“我要自己守着的啊,您非不让。”

“你个大男人,守着只畜生生崽,像什么样?”

元清杭理直气壮:“医者无男女,再说了,也不是接生,就是在旁边看顾一下,万一难产,我给它剖一下腹嘛。”

厉红绫一阵头疼欲裂,这孩子,行事总是这么稀奇古怪,叫人啼笑皆非。

一抬头,元清杭已经一溜烟钻进了门,惊叫了一声:“哇,好小!”

母蛊雕差不多体积近似一只小牛,身材壮实,背上还有双翼,可这生下来的小东西,简就只有一只小猫大小,软绵绵地趴在地上,听到身边的人声,吃力地睁开了眼。

两只大眼睛又黑又大,像是两颗乌黑的葡萄珠,浑身光溜溜的泛着粉红,因为刚出生,四肢又细又瘦,在地上晃了晃,没站起来,又委屈巴巴地倒下了。

旁边角落里,小造梦兽吱哇乱叫,跳来跳去。

一会儿扑到小崽崽面前好奇地看,一会儿又老神在在地冲着母蛊雕吐口安神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