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呆呆地从帘幔后望着她的丈夫,牙齿咬着淡色的樱唇,已经咬出了血来。

前面的偏殿上,那男人道:“澹台家主伤心难过,我自然理解。既然我保证过双方依照承诺行事,自然会负责到底的。”

他沉吟道:“对方特意托我澄清一事,那就是,他下手时并没重伤令郎。至于是谁刺了他第二下,他真的不知道。”

澹台明浩厉声道:“他说没有,便没有?藏头缩尾,敢做不敢当,他姬半夏堂堂魔宗右护法,还要脸吗?”

那男人叹了口气:“对方说他没做过,我是信的。”

他想了想,又道:“澹台家主,你冷静想想,对方所图甚大,修为也必然高超。他若是想杀令郎,什么时候不行,为什么偏偏要违约,特意这时候下手呢?”

澹台明浩冷笑道:“因为他嫉妒我、恨我!所以设下陷阱,借着我的手,叫我自己把儿子送去给他杀。”

元清杭大气也不敢出,唯恐落下一个字。

澹台明浩短短几句话,里面包含的意思竟是叫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
姬半夏和澹台家又有什么积怨,澹台明浩为什么要这么说?

再看他身边的澹台夫人,身子虽然已经被定身诀定住,可是却禁不住地发着抖,完全无法自抑。

元清杭也不敢解开她,只得悄悄用手搭上她后背,输了道微弱灵气进去。

隔着衣衫,依旧能感到她心跳剧烈,仿佛随时能跳出胸膛。

前面,两个人的交谈还在继续。

那男人似乎有点无奈:“澹台家主,你想岔了。”

澹台明浩冷笑了几声,道:“堂主你来,就是传这几句不疼不痒的话?”

那男人摇头:“出了意外,不管怎样,对方难辞其咎。我既然居中作掮客,也同样要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