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泪扑簌簌往下掉:“你这些天出门在外,看不到荣儿的伤口反复发作。荣儿只说不疼,可那邪气在伤口肆虐,我这当娘的看着,只恨不得以身代之!”
木安阳心一软,温声道:“嘉荣他虽然娇气,却是懂事的,我又何尝不心疼?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,一股清香隐约透了出来:“我此次外出,除魔荡寇之余,找到了一棵千年酸枣树,得了些罕见的酸枣仁。”
木夫人也是医修出身,识得好东西,眼睛一亮:“宁神助眠的?”
木嘉荣的伤处邪气不绝,一到晚间夜静时,就容易噩梦不断、惊扰睡眠,虽然不致命,却被这小小伤痛折磨得疲惫不堪。
木安阳点头:“不用磨粉煎服,放在他枕下就好。”
木夫人高兴了许多,又想起什么:“对了,你请的易白衣前辈今日到了,我已经好好安排住下。他说等你回来,一起帮荣儿参详一下药方,定能彻底治好这伤。”
窗台下,元清杭心里暗暗叹了口气。
木家夫妻对这唯一的儿子,可真是娇宠爱惜得厉害。
木安阳微微一笑:“明日天亮,我就立刻去见他。还不先把这酸枣仁给荣儿送去?”
木夫人高高兴兴接过小木盒,正要往木嘉荣房中跑,忽然又恨恨道:“那个小魔头关在牢中,不准救治,不准给他疗伤。荣儿受的苦楚,我要他百倍偿还!”
木安阳面色微微一沉:“夫人不用亲自管这些。”
木夫人气恼地一跺脚,攥着小木盒,快步出了门。
元清杭屏气息声,看着房中的木安阳,正要悄悄离去,忽然间,身边掠过了一只黑鸟。
那鸟飞得又快又急,擦着他的肩头,直落窗台,竟然用尖尖的长喙狠狠敲了敲窗。
木安阳长身而起,长剑急亮,向窗台疾冲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