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,厉轻鸿才终于现身,已经是衣饰精美,前簇后拥,不知道多么尊贵风光。
他凝视着谷雨良久,也只淡淡说了一句:“事到如今,魔宗还想安插人在我身边?念在你跟我十几年,我不杀你,可下次再见,就不保证了。”
谷雨大哭一场,跪地拜别后,又返回了魔宗。
这一回来,便恹恹病倒,卧床不起多天,精神萎靡不已。
霜降和她姐妹连心,如何心里不气恼?
元清杭怅然道:“这样也好。谷雨姐姐毕竟来自魔宗,真的待在神农谷,身份才是尴尬。”
霜降噘着嘴,不吭声了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又小心道:“少主,朱朱姑娘负责在外打探,昨儿又有飞鸽传书回来。”
元清杭蓦然抬头:“说什么?”
霜降道:“信中说,宁小仙君最近还是常常去那个山谷小屋,一待便是一整天。”
元清杭默默不语。
半晌,他笑了笑:“可那儿……什么都没有啊。”仟韆仦哾
霜降道:“有的,有小少主你住过的床铺,屋角里还有蛊雕母子当初的小窝。一切都没动过。”
元清杭怔怔出神:“听说,那对蛊雕曾经出现过?”
霜降点点头:“我们留在那里的眼线说,有一次,远远看到一大一小的两只蛊雕,在附近徘徊吼叫,正好遇到了宁小仙君前来呢。”
她一边续茶,一边道:“说来也奇怪,蛊雕生性凶残,不喜和人打交道,却偏偏对宁仙君并不畏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