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幕正对着宇文离的脸,却只看得见澹台超的背面。
只见他肩膀瑟瑟发颤,声音痛苦而凄厉:“为什么,为什么……我虽然和你不对脾气,难道就应该死?”
宇文离俊脸涨红,手臂猛地一震,将他震飞,波光粼粼的水幕中,眼神依稀露出一丝狠意:“你为什么不该死?”
他面色有丝不正常的潮红,俊秀温和的脸变得冰冷:“多年来,你在背后屡屡讥讽我血脉不清、身世存疑,你真当我从不知情?”
他的手,紧紧握住了腰侧的那柄利剑,衣袖中,傀儡灵蛇幽幽探出了头。
澹台超怔怔看着他,眼中慢慢流下一行血泪:“……可我并没真的害过你。”仟仟尛哾
宇文离一抖剑锋,厉声道:“我又何尝惹过你!世家聚会、仙门交际,我从来都对你隐忍退让,你呢?”
他声音不稳,颤声道:“你却变本加厉,辱我诽我,又凭什么?是啊,你母亲是仙门贵女,我母亲身份卑污,所以我就该被你们一辈子羞辱吗?”
……
外面的大殿上,宇文瀚忽然长身而起,怒气勃发:“这是什么阴险诡术,陷害我离儿!”
他手掌一抬,就要向水幕击去,身子刚动,澹台明浩却已经飞身来迎。
两人手掌在空中一撞,地动山摇,席下无数杯碗盘盏激飞,酒水鲜汤四溅。
澹台明浩的脸色,似乎比水幕上的宇文离更狰狞:“宇文老爷子,让大家伙儿听下去。”
宇文瀚气得胡髯乱抖:“你看不出这根本不是令郎的遗骸么?有什么尸体能如此对答流利?分明是挑拨陷害!”
此刻,不仅是他,下面的宾客也都觉察出了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