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离微笑道:“就是你杀害澹台夫人那一晚?”

元清杭并不接他这句污蔑,只道:“他胸口的第二道剑伤,在殒命几个月后,依旧依稀有股邪气缠绕。”

宇文离一扬眉:“所以是你们魔宗妖人刺的,不是很合理?”

元清杭神色微冷:“原先很多人疑心是厉轻鸿的屠灵匕首,可现在人人皆知,他不仅从未在迷雾阵下手,甚至还救护了商朗和木家小公子,那么,还剩下谁的兵器这么邪气?”

宇文离表情纹丝不动,和声道:“你问我,我问谁?”

元清杭笑了笑:“那丝邪气已经很微弱,可是我依旧觉得依稀熟悉。想来想去,终于想了起来,因为我和另一个人交手时,也感觉过这股邪气。”

宇文离沉默了片刻,才淡淡道:“谁?”

元清杭手中厉光闪过,青绿山水扇面重新变回了白玉黑金,向宇文离胸前急刺:“你!”

宇文离早已暗暗提防,手中宝剑瞬间剑光爆开,架住元清杭扇骨。

元清杭目光清冽,扇面赫然打开,数十根细密扇骨上,远古浩大灵力蜂拥而出,疾风骤雨般攻向宇文离,口中一句快过一句:

“你收服的那道剑魂原本正气凛然,却为何不肯认你?”

“你为什么要动用凶残血契压制它?”

“宇文公子,主人和兵魂之间这样时刻互相磋磨,你是不是觉得,已经开始血气不稳,戾气滋生?”

“你明知我不是凶手,却第一时间将我送给澹台家,不是为了赏金,而是希望借着澹台家的手将我杀了,叫我再也开不了口,对吗?!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