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六合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指认为汉奸,她可算是明白被泼脏水的滋味了,现在就一个感觉,想揍人。
她问心无愧,所以这会儿被倒打一耙,她也不慌。
她干脆找了个椅子,气定神闲地坐下,很有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。
环视一圈,她指了指白焰生的伤口:“可笑,你身上的伤,可能是我造成的吗?别的不说,我的身高够得着在你肩膀上砍这么深的一个口子吗?”
安六合确实不高,也就一米六左右,白焰生一米八几的大块头,她想砍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。
可白焰生有他自己的想法,坚持道:“你先从我后面砸我脑门,等我晕倒了才动手砍我,这有什么费劲的。再说了,当时我可是闻到你身上的薄荷味儿了,你别想狡辩!”
安六合懂了,原来他是靠薄荷指认的凶手。
那更是无稽之谈了。
她找张临渊要来纸笔,低头唰唰唰写起了人名:“昨天坐渔船过来的时候我就给一船的人赠送过薄荷叶,下午去拉木材,卖给白连长你六片,又在船夫那里寄卖了二十片,这些是我能想起的名字,其他的,劳烦张营长您亲自去核实一下吧。”
张临渊把工作簿接了过来,冲旁边的李连长摆摆手:“你去把昨天第三船船员的名单核实一下,小孩子就不用算了。还有船夫,那二十片叶子都卖给谁了,也要问清楚。”
等这位李连长离开了,张临渊才看向了安六合:“你消消气,先喝口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