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迎扫了一眼沈知期那仿佛狗爬的字,抿唇一笑,没有拒绝,想了想,提笔写了一篇刘禹锡的《陋室铭》。
写完之后她自己看了看,不甚满意。虽然已经习惯了用中性笔,但跟毛笔比起来,差距还是比较大的。随便写写倒不要紧,但既然是要给沈知期做字帖,自然要精益求精。
唐迎正要动手将这张纸撕去,提前察觉她动作的沈知期连忙将笔记本往怀里一抱,成功躲过了她的“魔爪”。
“这张写得不好。”唐迎道。
沈知期摇头,“我觉得挺好的,就要这个了。”顿了顿,似乎是为了更具有说服力,又补充道,“写得太好,我也学不来。”
……还真是,无法反驳。
“那你先试着写吧。”唐迎摇摇头,收回了手。
沈知期才重新将笔记本放下,仔细看了一会儿,才重新拿了本子过来,开始临摹。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认真的劲头,并不是随意说说。
唐迎见状,重新翻看手中的大部头,想到沈知期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,无奈一笑。她倒是中途跑了,这正经事却总得做下去,只能自己来了。
两人一个翻书一个练字,不知不觉竟然就坐了一个下午。
周遭寂寂无声,只有笔尖落在纸上时发出的沙沙声。直到天光暗下来,书房里的光线不再那么明亮,两人才几乎是同时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