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安丝毫没有察觉。
但是眉头舒畅着,轻松了下来。
他看见,似梦非梦般,看见那同样的白光里面,烦躁的心,热气缠身,好像可以嗅到一丝的酒气,他赤裸着身,在主动地攀上另外一具男人的身影。
该是羞耻的,他本该是羞耻的。
只是听闻着听闻着什么呢?
他内心好像是一阵阵的酸楚,似是嫉妒,那人群里面,让人注目的谦谦君子高高在上的人。又似是不甘,旁人阻挠着,安排着他的生活,作着他的主,像是摆弄玩偶。
他气着,在那听闻那些不知真假的风流韵事之后,似是想要放纵着赌上一次。
于是吵着闹着喝了酒,掺了些玩意儿。
他知道。
是故意的。
狡黠的心,好像浸染了常安的魂识,将之融为一体。他闭着眼睛,自己笑着,像是梦里一般作着怪,拿自己的身子。
那副奇怪的,受人指指点点的怪模样。
但是那心心念念的人不嫌弃,不会躲着他,说些腌臜。
他放肆着,心满意足着。
在他得逞之后。
那亲昵的低语,暴戾的呵斥,还有那颤着抚上身子的手,都在告诉他,他赌赢了。
常安不自觉地笑着,在安静的阳光边上。
他在睡梦中,在回想着,那含混之间,他说了什么断断续续的话,让他面前的人没了顾忌,让那日光里的情事得以继续。
说了什么?
他静静地想,空气里面,也无声地蔓延了丝丝缕缕的黑色的雾气,慢慢地,将阳光吞噬掉,彻底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