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导听完后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顾寒时想了想,走到昭昭身边,问了句:“他去哪了?不会回去了吧?”
昭昭尚未反应过来,呆呆的“啊?”了一声,摇头:“没……淮哥在楼上。”
“天台?”
“嗯。”
顾寒时怕邓导先拍他那部分戏,先和邓导打了声招呼:“我去劝两句。小孩还嫩。”
“二十六了,不是小孩了。也该成熟了。”邓导叹了口气,挥挥手,“去吧。麻烦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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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。
天气预报说会下雨。
沈淮躺在天台上,脑袋下面枕着手臂,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。
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,风吹过,带着点料峭的春寒。
不知不觉就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还有头发,发丝凌乱,拂着眼睛,又痒又疼。
他揉了揉眼睛,忽然怀念起自己的卷发了。
刚把手放下来,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。
沈淮一惊,猛地竖了起来,结果随着“砰”一声,两人的额头磕到了,同时吃痛的出声。
——顾寒时是闷哼,沈淮是低嚎。
沈淮坐在地上,揉着额头对着他呲牙咧嘴:“你吓我干吗?”
“我以为你哭了。”
顾寒时自己的额头红得厉害,但他脸色丝毫未变,反而很认真地问:“撞疼了没?我看看?”
沈淮还没反应过来,手腕就被他轻轻抓住放了下来。
顾寒时专注地盯着他那个包看了会儿,说:“没破,就是有点肿。”
沈淮无语——顾寒时自己的额头明明也肿了。
被他抓着的手腕有点难受,这个姿势也挺别扭的。
沈淮不太好意思,挣了挣把手腕从他手里解脱出来。
“我没事儿。”
“是么?”顾寒时在他旁边坐了下来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,叼在嘴里刚想点的时候突然顿了顿,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介意吗?”
“不。”沈淮觉得有些好笑,他烟都叼嘴里了,还问。
顶楼的风很大,顾寒时一手护住打火机,另一手“啪嗒”一声,微弱的火苗轻蹿上烟头,他松手,然后火苗消失不见。
顾寒时吸了一口,吐出一个烟圈。
沈淮不抽烟,但闻着味儿就知道,这烟不冲。
挺淡的,和顾寒时这个人一样。
“你上来帮邓导劝我的?”
“算是吧。”顾寒时弹了弹烟灰,斜斜地扫了他一眼,“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劝呢。你说说吧?”
“我刚和邓导呛声了,现在我是不好意思回去。”
顾寒时被他逗乐:“真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