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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小单人床上看着脑袋顶。

路爱国,你他妈一开始就该把这俩崽子一手一个掐死,走了一个又来一个,他妈哪个都不是好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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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崽子走后那几天,心里的确的空了几天,看见卖丸子烧鸡什么的就象起这俩一个嚷着要吃,一个一声不吭往自己嘴里塞的那股子样。可日子还得照样过,擦鞋店一下少了俩伙计,我一个人忙不过来。给wc打了个电话,还是不来,倒是说有空找我聚聚,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先糊弄了两礼拜,有天晚上忙到九点我才关了店门往家走,随便买了四个糖包,回家泡块方便面得了。

走的楼道里有点黑,前天楼道的泡子坏了,谁也不修。摸着上去,我掏出钥匙,刚要开门。

脚下忽然动了下,我一个激灵,“谁?”

黑暗里没有声。

我上去一脚,谁这么缺德吓唬人玩。

还是没声,但我已经提上去了,手里的钥匙找着了锁眼,我一下打开,摸了墙上的开关,一下亮起来。

地上躺一人。

林丰!

把林丰搬屋里扔床上,他在那动了动,我一看他那脸就楞住了。

那哪是林丰的小白脸,整个一个猪头。

“喂,喂!”我拍拍他的脸,“怎么了?”边拍边用另一只手脱他衣服,他衣服下都是道子,谁下这么恨的手,想起林丰那少爷样,我肝有点颤悠,他哪是吃苦的人?

一会儿才睁开眼,看了看我。

我松口气,“差点准备送你去医院,吓死了,没事吧!我刚检查了下都是外伤,骨头没断吧?”

“胸口痛。”他说,皱了眉。

我这才发现他手实在攥着。

“医院去。”我从床上站起来,披上我那袄,把钱都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