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饭,收拾了东西。我把桌子擦了擦。坐床边上,那了那价值四百多的袋子,从里一个一个的掏出那些药来。
林丰那坐着。
我掏出来后才给他脱衣服,屋里暖气不暖气,怕提前脱了冻着他,这人跟玻璃做的似的,特脆弱。
脱了衣服,我给他擦那些青紫的疤瘌。
小心避开他胸口那。
“其实多大的痛,咬咬牙也就过去了。”我说。
“比如你身上的烟头。”他那接了句。
我手顿了住,苦笑下:“刚开始痛,可习惯就好了,这个世道啊,没什么是不能忍的。”这话说给他也说给我。
“谁弄的你?”他问我,眼低了去,不看我,看地面。
我看着他觉的好笑,“都过去了,早忘了。”
“要是我就绝对不会忘。”他声音说的很轻。
可我知道他这是从牙缝子里蹦出来的话。
擦完了药,我才收拾好东西。跟平时一样,就好象他还没有回来,我做我的事,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了,看过去,他偶尔看天,偶尔看地,偶尔看着我发呆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,可我也知道等想习惯了,什么恨啊怨的,都一边去了,不过一脖子架一个脑袋,谁也没长出三头六臂来,都牛什么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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