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下就把它丢了。”往事历历在目,秦笙恼羞成怒地偏过头。就算时光倒流,他一样会眼睛都不眨地当着江培衡的面扔掉礼物。

他就是难以释怀当年江培衡频繁地相亲,想到对方和女人在一起信步挽臂就有切齿之恨,哪怕只是简单的上.床关系也不行!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,他虽然把自己看得很低,却不希望江培衡也这样想啊……

“阿笙。”江培衡的目光抬了又落,还是坚定地叫了声。秦笙的心理医生很称职,不肯透露雇主病情,并且声称秦笙的心理状态在艺人中绝对是算稳定的,但江培衡还是担心。

秦笙却用坚决的手势阻止了,屋外的风扯着嗓子嚎叫,正好助涨他心底的委屈。遮着掩着只会变成脓疮,不如一次性发泄出来。

“你别觉得我没出息。”

虽然把东西丢了再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确实没出息。

“我只是……”秦笙不好意思再说爱,他的目光略微一黯。

江培衡皱了皱眉,而后撑住额头低低地笑起来,“你怎么会这么想……”是时候尝试着表达了,不然以后会后悔的。江培衡站起身,慢慢靠近表情慌乱的秦笙,手轻轻地扶在对方脑后,亲昵地贴住对方的额头。

秦笙的额头带着让人紧张起来的温度,江培衡闭上眼,用轻缓地声音道:“知道你不相信,不过我确实没有跟别人怎样过。”

带秘书回家只是个意外,秦笙第二天就气呼呼地飞去别的城市,估计压根没看过他发的解释短信。

江培衡退开一些,近距离地看着秦笙眼里的水光,感觉心都被揉搓成了一团:“我这个人不善于维持亲密关系,根本没多好。”

“其实……”江培衡话音一顿,他想劝秦笙不要用任何滤镜来看待自己。可是如果秦笙真的撤走了带着重量的目光,他心里的某一角也会随之崩塌吧。

算了。江培衡心里冒出了一声叹息:承认吧,你根本就不想放他走。

“还想丢笔吗?”江培衡转而笑道,刻意调整着气氛,“你要嫌弃它,我就再补一个别的。”

秦笙挣开江培衡有力的手臂,该死,这间屋子真是太狭小了,让人呼吸困难。他硬邦邦地回:“……早就不稀罕了。”

“好,是我稀罕。”江培衡收回手,礼貌地背到身后。“那个酥油茶,冷了就不好喝了。”他还彬彬有礼地提醒了一句。

秦笙额头青筋跳起,转过身把茶碗端起。他对着黑漆漆的窗户,没滋没味地小口抿着。江培衡进来之前,他其实在写歌曲文案,心思又深又沉。现在……没想到心情倒安定不少。

秦笙把酥油茶喝到见底,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喜欢这种味道,赶紧拿过保温杯灌大口温水下肚。他随意地抹嘴,把盘子端到江培衡面前,意思是恕不招待、请带着东西赶紧离开。

江培衡早料到了,“晚安。”

秦笙在他离开后,埋头躺进了被褥里。“丢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