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几句,各自散开拿盘子吃自助,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叙旧。期间陆风差点出了大丑,那家夥惯性作用地去总台结帐,把晚到一步的向真吓了一大跳。同学会大家都是aa分帐,筹好钱交给班长由他主持大局,谁知道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“同事”抢了先。
向真这一吃惊非同小可,连连盘问我一个月薪水有多少,还以为单位是美金,得知数目并不特别丰厚以後,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地握著陆风的手连声说他太客气了,无论如何要原款奉还,并且坚持不肯收陆风的份例。陆风捏著被硬塞进手里的一大叠现金表情僵化,完全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你白痴啊。”我冲他小小声。
“我怎麽知道你们是aa制。”他闷闷地。
“废话,大家都是工薪阶层,又没有什麽豪富巨头,不aa能找谁做冤大头?”
“豪富?要说豪门千金,你同学里也不是没有。喏。”他朝著邵纤她们的位置扬扬下巴。
“邵纤不过是刚要嫁入豪门,目前还是平名百姓而已。”
“不是她,是她旁边那个黑头发的。”
一群都是染得亮丽夺目的咖啡色亚麻色浅褐色,黑的是……开什麽玩笑,卓蓝?
“你看走眼了吧?”我记得刚进大学时家庭调查表上父母职业那一栏五花八门的资料里,她填的是“母:待业在家,父:公司文员”,谁都知道她从来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样去昂贵的时装店买衣服鞋子,大学女生引以为傲的时尚品牌在她身上都看不到,据说因为x城物价比其他城市要高出许多,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家里一箱一箱按时寄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