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衍从背后看那因为疲乏而微微驼着背的男人,走路有点一瘸一拐,了无生气的样子。
颜可没报复他,也不像心怀仇恨。只是那些对他的关切与亲昵全都死掉了。
无论那是谄媚还是友好,反正都消失了。
徐衍心里也明白,颜可已经收回了对他有过的期待。没有期待,自然也没有失望的感觉。
事情就这样轻松摆平了。
颜可看起来就是个好说话的,没骨气,又算不得清高。被生活所迫的人是最容易摆布的,随便用钱用势,再糟的烂摊子都能收拾得稳妥。
颜可就是软骨头之一,拿了钱就不吭声了,大概也是怕徐衍家的权势,骂都没骂过他一句。
但徐衍却清楚地知道颜可离他一下子远了。
什么都易得,人心难得。别看颜可那么服服贴贴的,好像是被钞票堵了嘴,其实人家心里现在根本没有他。
徐衍莫名其妙地,满心都是不舒服的感觉,那种情绪认真分辨起来,竟然好像是伤心。
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,但本意却也不是那么坏的。
他想靠近那个男人,一把将那男人抓在手里,做点更深入、更进一步的事情。但找不到冠冕堂皇的动机。
从来只有别人眼巴巴想靠近他,没有他要靠近谁,行动起来总觉得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