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以沫带殷若澈去的地方是卫生间，忍耐了一夜的愤怒已经不能让他带他去骆以沫的寝室，而是直接在半路就转了个弯。

骆以沫把他推进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后自己也挤了进去。

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挤进去两个男人后就连空气都稀薄起来了。

殷若澈想解释，想说些什么，可张了张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。

两人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无声的对视。

“老师你为什么不说？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告诉我。从安阳第一次来找你开始，我就等你来告诉我，可是，老师你为什么一直不说？”骆以沫突然抓住他瘦弱的肩用力摇晃。“安阳是个怎样的人你不知道我不怪你，但当你知道他对你有想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这一切打我的措手不及，本来是该由我来保护老师你的，为什么你那么轻易的就被人骗走了！为什么我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……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骆以沫声嘶力竭的吼叫着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，殷若澈什么说不出来，只有低低的道歉。

“脱掉。”骆以沫在吼叫后突然安静了下来。“我要检查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把衣服脱掉！”骆以沫又吼一声，他在尽量压抑怒火。

被他的声音吓的一下子冷静了下来，安阳没有把他怎样，虽然，之前他是瞒着他。殷若澈深吸一口气，开始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。

当最后一块布料也离开了他的身体时，殷若澈坦然的站在那里接受骆以沫的审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