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海洋并不怕出柜,但他知道游畅害怕,非常非常害怕。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,就是希望让游畅为了自我保护,而营造起来的泡沫,持续的长久些,再长久些。
“我下周带你去北京看病,”于海洋说,“范哥帮忙介绍了个胃肠消化系统的专家,很权威的。”
“不行啊,我期末考试快到了,这学期的论文,一篇不如一篇,期末考再不好好准备,我就别想毕业了。”
“办缓考呗!”于海洋胸有成竹,“规矩是人定的,有的商量,等我联系你的教授,不会有问题。电台那里,让彬亚帮你找个临时的主持人,你利用寒假好好休养。我机票酒店都订好了,你收拾东西跟我走就成。”
“你都没跟我商量?”游畅转头,瞪着眼。
“这不是跟你商量吗?”
“客气地说,就是通知,不客气地说,就是命令吧?”
“我不是为你好么!”于海洋连忙纠正态度,嘻皮笑脸地在游畅胸前拱:“都给你安排好,你就不用操心,不操心,就不上火,不上火,胃就不会疼……我跟你说,你这毛病就是小时候没人管,留下了病根儿。从现在开始,我非把你养得结结实实的!”
“你根本就是有强迫症。”游畅黯然地自言自语:“我也有病,我是……被强迫症。”
于海洋啃住他的脖子:“我就说我们天生一对!”
他们抱在被子里,亲热了一会儿,游畅被吻得七荤八素,大脑缺氧,勉强保持着清醒问他:“你到北京会不会又成天办事?我自己在酒店很无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