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洪章鲜少见到于海洋垂头丧气的模样,这人天生乐天派,从小到大,他的世界似乎都是晴天,多云的时候都不常见,今天这状态是阴雨连绵了:“怎么蔫 ?”
“烦呗!”他坐下来,手机放在面前,怕错过游畅的电话,“倒霉的事儿凑一块儿了。本来游畅躁狂抑郁老妈就很难对付了,结果,他节目里接直播电话,又遇上一个未成年的疯子,当场质问他是不是同性恋。我要是他,就骂死丫头,妈的,是不是同性恋,关你屁事!”
“他跟你,在电台那头,应该是心照不宣吧?”
“哪有?我都没赶去楼上找过他。”
“圈里这事儿多去了,谁追究这个呀!”
“怕的是传到单位去。”于海洋说,“他妈妈最近申请提干,升正处,这种事儿怕有人做文章。”
“那还不好办吗?你跟你爸说一声,外贸部他肯定有关系。”
“这不是不敢惊动老头儿么!”于海洋喝着酒,眼睛总是在手机上瞟啊瞟,他就奇怪了,游畅怎么还没给他电话呢!
“用不用我找人啊?外贸那口儿,我妈应该认识的。”
“先看着吧!这小子,怎么电话号也不来一个呀?”于海洋忍不住又播了个电话,依旧说关机,“你这回怎么呆这么长时间?现在不是应该是很忙,你那节目今年又火了啊!”
“那些破事儿不爱管,”范洪章也是百无聊赖,似乎心事重重,“人活着就是没劲!见天跟牲口一样,忙这忙那,到头来忙出什么了?有个屁用啊,都是瞎折腾。”
“那得干点啥,不是瞎折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