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游畅要离开,于海洋一次一次挽留,多呆几分钟,多呆几分钟,若是平时,游畅只会笑他的撒娇无聊,可今天却是格外好说话,一直拖到天快黑,才说,如果再不去,节目做不了了。于海洋真不想放他走,他总觉得今天的游畅有些奇怪,莫名其妙地,想把他留在身边。可是,游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又似乎是自己多想。
“游畅,”于海洋叫住他,“做完节目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门口的人转过身,好似端详着他:“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我走了,于海洋。”游畅说。
不知为何,于海洋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。他在床上翻来覆去,越躺越闹心。八点多的时候,彬亚来了,给他带了一堆书,杂志和水果。
“你这文盲,趁着受伤,好好补习一下文化知识吧!”她说。
“你怎这样儿啊?自己到处跑,却把游畅抓回去替你录节目。”
“谁呀?”彬亚委屈地说,“我什么时候找游畅干活了?”
于海洋椤了,他消化着彬亚的话,讷讷地问:“游畅今晚不帮你做节目?”
“没呀!就是他不帮忙,我新找的主持人还没到位,节目停两周。”
纠缠了于海洋一整天的不详预感,这会儿突然排山倒海地将他覆没。他拿起手机给游畅拨电话,关机。他又让彬亚往他家里拨,游妈妈接的电话,跟彬亚说游畅去电台帮她做节目学没回来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