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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入虎口 晓渠 884 字 2024-03-03

「你们这种纨绔子弟,寻常的玩腻歪,把直的掰弯了,才有挑战性,征服了更有成就感吧?」

邹童甩过来那眼神里,鄙视得犀利而直接,我觉得背后「嗖嗖」的都是冷箭射上来。

「行了啊!」在邹童频繁的指桑骂槐下,江洪波坐不住了,「你有完没完啊?想唧唧歪歪到什么时候?」

邹童却笑了,嘲笑:「咋的?我踩你尾巴上了你急个什么劲儿?」

我觉得这空气里,都快给他俩的火气烤糊了,闻着呛人,赶紧推说还有事先走。邹童也没说送,转身又回他书房去了。江洪波送我到门口,跟我说:「考研不是什么大事儿,我找人帮你说一声,保准能成。你就问问苏杨的意思吧!」

「成,那你帮我办。」我见邹童关了门,凑到江洪波耳边问,「怎么回事?又闹什么呢?」

「就为芝麻绿豆点儿的破事儿,他身体不舒服,脾气就暴。我改天找你吧!」

江洪波也急着打发了,我赶紧走人。

脾气是邹童身上第二糟糕的,说话不给人面子,刻薄起来,简直让人恨不得抽他。但他最糟糕的,是身体,经常生病,医院就跟他家宿舍一样,没事儿就过去睡一晚。因为这个,江洪波通常尽量迁就他,不怎么太招惹。

即使这样,他们还是经常吵架,甚至还能吵到动手,江洪波跟我说过,有时候在邹童面前,格外控制不住脾气。两人一起生活那些年,也没耐心再去掩饰和修补。人伤害的,往往都是跟自己亲近的,而伤害,常常就是爱情的副作用。

回头找苏杨出来谈出国和考研的事,也变得难了,这家伙不知道在忙什么,成天不见人影,打电话也不接听,我真觉得有点古怪。两个星期过去了,他楞没朝面儿,我有点坐不住了。这天傍晚,我在他学校外面给他打电话,说办事经过,问他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