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杨半夜醒过来的,疼得挺厉害,护士给他打了针,我看他又要昏睡,赶紧趁他那短暂的清醒,跟他说奶奶很好;,别担心。他像是卸了多沉的担子,阿睡得沉多了。我在外面的小床上,将就睡了一晚,第二天一大早,我赶回家。昨天给阿姨打电话,他过来住了一晚,帮我看家看狗。
回到家,收拾了几件衣服,苏杨在我这里有些换洗的衣服,大部分都是我给她买到。阿姨听说苏杨住院了,很心疼,该继续厨房帮我用高压锅紧急炖了粥。我把东西都整理好,装进一个旅行箱,塞文恋恋不舍的用我到门口,我匆忙的摸摸他的大脑袋,揪了揪耳朵,赶紧走人,不然它又要耍赖了。
我姐昨晚就来好几个电话,我都没接,那会儿特别闹心,哪有心思应付她。这一大早,她电话又追来了,这女人嗅觉是真灵敏!我没瞒她,直接承认:「朋友伤了,女朋友在国外,我得去看看他。」
「谁呀?」
「就我帮他报送研究生那个,你不认识。」
「哪家医院?要帮忙吗?」
「现在还行。」我突然想起苏杨的奶奶,「对了,姐,你认识比较好的疗养院吗?姥爷以前住的那间,交钱再找找人能不能让进?」
「怎么可能!那地方有钱也没用的。我说你都从哪儿揽的这些破事儿呐?」
「不肯帮忙就别罗嗦了啊!」我着急挂电话。
「佟琥,」我姐突然语重心长地说,「你有什么事,可别瞒着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