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说完,觉得身边的床重重地陷了下去,他竟是躺过来了。床上并不宽敞,从肩膀到胯骨,到伸直的腿,都不紧不松地接触着,能感到对方的体温,正慢慢渗透过来。
“想跟你去爬山。”仰恩忽然说,声音近在耳边。
“随时奉陪。”
“你说,有爬不过的山么?”
“那得看是谁爬吧?”
“面前的山,我能爬过去么?”
“顺其自然,尽力就好。”
只有爬过去才能看清将来的道路,一定得尽力而为,要对得起自己,对得起为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尚文。阴沉的天此刻竟也是放了晴,月亮挂在窗口,雪白的光穿透空气,照上两人的脸。
“谢谢你,丁崇学。”
“不用谢,肖仰恩。”
因为这中规中矩的回答,仰恩紧绷着的脸终于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