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用不着……”宋澎湃知道杨蔚有点癖,可他脾气挺好,闹到动手至于么?不料,杨蔚忽然火了,跟刚才小声说话那个判若两人:“你知道他几天没洗脚了?你什么都不知道,瞎管什么呀?就你能耐,全天下都得听你的?”
喊完,拖把一扔,夺门而出。
“哎,我,我也没说什么……”宋澎湃没办法,左右为难,最后还得跟着追出去。
老四这才敢从上铺跳到地上,一边叽叽歪歪:
“他这是借题发挥,他上午跟老大为了班上的事闹翻了,拿我撒气!你们说对不?”
老五瞅了他一眼,回一句,“你那脚是该洗洗了哈!”
多年后,偶尔聚会,老四还老拿这个说事儿,杨蔚不好意思地笑着狡辩,说我那是比划吓你,也没真碰上。
“打到了,”每到这个时候,老四从不放过他,“左脚两下,右边一下,屁股两下,我都记着呢!”
“你跟个十七岁的孩子计较什么?”
杨蔚实在解释不过就耍赖,其实他已经记不得当时为了什么,忽然火气那么大,他们都说跟老大有关,也是老大把他劝好的,可他连宋澎湃劝他的事也忘了,脑袋似乎下意识地,屏障了那一片记忆。
事后,老四还是得写检查,跟杨蔚道歉:
“我不该光脚踩你的枕头,以后要踩,会记得穿上袜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