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吧!”宋澎湃连忙说,“我帮楼明收拾完就走。”
他知道杨蔚就算是午睡前,也一定要刷牙,趁他在洗手间的空隙,问楼明:“六儿戒烟了?”
“嗯,在戒呢。前段时间住院,整天打针吃药,折腾得厉害,停了好长一段时间。最近瘾又上来了。”
“他抽烟这毛病,我劝过他多少年!如今你要是能看着他戒了,真是功德无量啊!”
楼明笑了,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是他自己想戒的。”
从杨蔚家里走出来,宋澎湃心里的疑问密密麻麻地盘旋上来。虽然杨蔚对楼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亲密的态度,可认识这么多年,他的一身怪毛病,宋澎湃心里都有数。尤其这几年,杨蔚对不熟悉的人态度向来冷淡,更不会轻易把自己家的钥匙给谁。
象这样的问题,王斌这个雄性三八准能知道答案。果然,王斌对他人的隐私一贯是知无不言,连引诱都不用,突突突地,把他知道的,打听的,猜测的……在宋澎湃跟前倒了个干净。
“在北京住院的时候,连六儿的大小便都是楼明伺候的,他俩能不熟?”王斌脸上不知为何,好象带着点得意,“六儿就是嘴硬,其实心里已经软了。”
“哦,”宋澎湃喝着茶,略有所思,“楼明……喜欢六儿?”
“废话!不喜欢能那么伺候他?六儿刚手术完那会儿,经常出冷汗。楼明工作忙成那样,也没让他遭丁点罪,衣服一湿就给擦给换,一晚一晚地不睡觉,就那么看护着他。我去北京看六儿的时候,护士都跟我说,你家请的这个特护真卖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