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航“哦”了一声,又没下文。本来是可以放在学校的,但因为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,放在一起总是混着用,然后混着混着,就变成他的找不到,已经给中心赔了两个,他工资不高,也就学着小心了。
“今晚不对劲啊,怎么了?”唐鸣的脸再凑近,“受委屈了呀?”
沈航抬眼注视着唐鸣,认识也有段日子,慢慢了解了不少,知道他是青岛人,到厦门十几年,可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,原来唐鸣是个挺好看的人。分不清怎么回事,而那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,忽然跟“娘娘”的影子重合着。
“你让我想起一个朋友。”
“谁呀?”
“‘娘娘’。”
“哈!”唐鸣笑了,“他是不是特呀?你直接说我娘娘腔不就得了?还拐弯抹角地骂我。”
“不是,”沈航解释得懒洋洋,“他是有点,但为人很仗义的,是个美发师,最爱摆弄我头发,也不要钱。”
唐鸣心想是拿你做实验才不要钱的吧?心里笑着,耐心听沈航往下说,“有时候觉得你跟他挺象,例如刚才。现在又觉得不太象。嗯……你这里有免费的啤酒么?如果不免费,赊帐也可以。”
唐鸣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大迷糊了,指着一边的扎啤桶对他说:“你拿个杯,那桶里的酒你能喝多少喝多少,哥哥我请了。”
去跟楼上的几个客人打声招呼,又在楼下转了一圈,唐鸣回到吧台的时候,发现沈航还真没客气,脸已经喝得红扑扑,连忙收了他的杯:“让你喝你就喝,还真把这里当你家,一点不客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