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过后,叶承安咳嗽的老毛病有些反复,缩在床上不肯动弹。唐叔端上加了梨的银耳糖水。
“是顾展澎炖的,说是对你咳嗽好的,午饭我给你送上来,别下去吃了。晚饭的时候再看你觉得怎样。”
叶承安接过去,透过细瓷的碗,感到汤水传达出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温暖。午饭过后,他小睡了一会儿,睡得不怎么沉,闻到一股甜甜的蛋糕味道,很清淡,分不清是梦里的,还是梦外的。醒来的时候,天还没黑,他到洗手间收拾一下,套了件白色的毛衣准备下楼,刚拉开卧室的门,发现唐叔正要敲门。
“我还想看你醒了没有。”
“嗯,刚刚醒。顾展澎呢?”
“他在楼下,你先进去一会儿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叶承安回到卧室,却发现唐叔并没有什么真的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,他猜疑地看着唐叔,“唐叔,你今天怎么了?”
唐叔看了看钟,也不再拖延,只得说,“好了,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走廊里摆了两排带着香草味道的蜡烛,烛光和香气引导着他走到客厅,刚到,简单的琴声响了起来,是一首简单的“祝你生日快乐”,不十分准确,也不怎么连贯,却诚意十足,弹奏的正是前两天才跟自己学习的顾展澎。
钢琴上还放着一个不大的奶油蛋糕,如果说钢琴曲是入门水平还不如,那这个蛋糕的水平简直可以说是寒嗔。可叶承安感觉着身体里一股暖流游走,汇集在一颗“砰砰”跳动的心间,他甚至来不及反应,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的时候,顾展澎已经端着那丑陋的蛋糕走到他面前,轻轻说了声:“生日快乐!”
那么多人祝福过他生日快乐,唯这一声,让他感到真正的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