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调休吗?”邢泱问。
“能,下周工作日你挑一天休息。”宗政茜说。
打工人不配撂挑子,邢泱换上外出的衣服,拿起车钥匙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,宗政茜披着大衣走出来,邢泱问:“你也去?”
“嗯。”宗政茜踩着帆布鞋,“你一个人搞不定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邢泱穿好鞋子,替宗政茜系鞋带。
莫轩说:“半夜开车不安全,你们小心些。”
“好。”宗政茜亲在莫轩唇角,“早点睡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莫轩说。
邢泱不想看俩人腻歪,推门踏出屋子。偶尔他会羡慕亲密关系,亲吻和拥抱能传递一种坚实有力的支持和鼓励,但他一想到要日日夜夜朝朝暮暮的在一起,他不禁害怕。他实在清楚自己多么容易流失新鲜感,如果一个灵魂没有让他时刻感到惊喜,他很快便会不耐烦。
日复一日的24小时,太阳朝升夕落,又有谁能一直变幻不停呢?
邢泱大学时曾有一段冒险的时光,蹦极、跳伞、潜水、滑雪,他枕着北极的雪入眠,在无垠的草原醒来,仰望浩瀚的星空,深入太平洋和虎鲸一起冲浪。那段日子由衷的快乐且充实,但邢泱仍然没有找寻到心中的答案——心灵的安定之所在哪里?
或许永远没有答案,邢泱想。全世界七十亿人,他的运气得有多好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,遇到宗政茜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好运气。
“想什么呢?”宗政茜拍了一下邢泱的脊背,“走啊大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