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泱往嘴里塞一口金针菇,口齿不清地回答:“考公务员。”
邵峙行违背人设地翻个白眼:“我有案底,考不了公务员。”
“卖红薯吧,我带头支持你的生意。”邢泱说,“冬天推个烤炉车,暖和又管饱。”反正闲着无聊,他随意地畅想未来,“到时候我天天帮你推广,整个娱乐圈都来吃你的烤红薯,谁买烤红薯你附赠一张签名照。绝对爆火,销量杠杠的。”
“你歇会儿吧,赚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,你不是还在苦哈哈地做公关。”邵峙行说。
“所以我说,理想和现实背道而驰。”话题转回开头,邢泱说,“我小时候想当法官,后来想做律师,再后来,我现在做的事挺像律师的。”
“对,都没有良心。”邵峙行说。
邢泱笑眯眯地应下:“对吖。”尾音上扬,俏皮可爱,非常欠打。
邵峙行敲敲桌子:“没有可乐了,你喝什么?”
“都行。”邢泱站起身,“我上个厕所。”
邵峙行叫来服务员,加一壶酸梅汤和一盘花生米。
邢泱回来时,邵峙行用筷子一颗一颗夹花生米放进嘴巴咀嚼。
“这么老年人的行为。”邢泱取笑,“感觉你退休好几年。”
“你尝尝,挺香的。”邵峙行说。
“我想了一下你说的亲密关系。”邢泱夹起一颗花生米,“在这里,在北京,孤独是渗入骨子里的习惯。每个人都冰冷的情况下,拥抱怎么可能温暖。”
邵峙行的眼珠黝黑明亮,有一种不谙世事的执拗,他伸手握住邢泱的手腕,问道:“我是冰冷的吗?”
邢泱愣住,缓慢地眨眼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