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有你一个孩子,我要你继承我的财产。”

“你疯了吧?”程隔云的音量都不自觉提起,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:“我是何毅我都要揭棺材板了,让前夫的儿子继承家产,不愧是你啊虞盛云,真够狠的。”

“他死了,遗嘱上写了我的名字,而我有能力,这就是我的了。”虞盛云抬眸问:“这有什么问题吗?”

“……你真是个疯子。”

“所以你做好决定了吗?”虞盛云对他的评价不以为意。

“什么时候把日记本还给我?”安静了片刻后,他问。

“看你什么时候做好决定了。”

程隔云深吸一口气,“好。”

“那就明天见,我会带你先熟悉我的社交和日常工作。”虞盛云优雅起身离开:“晚安。”

门被关上后,程隔云猛地伸手,将面前的物品摔了个稀碎。

发泄过后他的情绪方才有所缓和,而今夜注定难眠,他去开了瓶酒,靠坐在窗边看着夜景,耳边好像只剩下虞盛云的那几句话,不断重复回响着,让他如芒在背、惶恐不安。

沿江两岸灯光永不熄灭,程隔云忽然将自己缩成一团,双手紧抱住膝盖,好像这样就能阻止身体发冷,能让内心不再焦虑。

酒洒在地上,他想打电话给姜犹照,可是他更怕语气中露出了什么破绽,让姜犹照看出端倪。

程隔云觉得太冷了,于是起身去扯了个毯子来裹在身上,然而还是冷得浑身发颤。来来回回点了好几次联系人,却怎么也没能将电话打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