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檀书不知道该如何作答,只能红着脸闷头认下了这份功劳。她知道,郡王妃特意又找她来一趟,定然是有事情和她说,便安然地坐在那里等着她先开口。
果然,郡王妃又缓缓道说起这事来,本该我亲自去府上登门道谢,但是你也看到了,我这头疼的毛病一发作起来,实在离不开,只能劳烦姑娘亲自来府上一趟。
有件事,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,姑娘若是不嫌我烦的话,我便直说了。
您但说无妨。
贵府上那位救了小女的姑娘,先前我远远地去看了她一眼,那眉眼竟与我一位故人有六七分相似
说到这里,郡王妃不禁动容。
她的眉眼五官与我那位故人无一不像,但不过也只有这六七分相似罢了那人常年病着,哪里有府上那位姑娘那样好的头发和容色
说到这里,她微微闭了眼,仿佛往日的情形又一幕幕在眼前重现。
她还未嫁人前的闺名仪彤,谢仪彤。
她曾是威远伯府唯一的嫡女,父兄宠爱,性情骄纵,京城的闺秀暗地里讥讽她霸道跋扈,又整日拿着马鞭,没有个正经姑娘家该有的样子。她也不屑和她们往来,所交好的不过温七和小十九两人。
才几年的功夫,昔日那群人,走的走,散的散,死的死,更多的是家道中落,辗转他方。无论曾经言笑晏晏的旧友,还是跟她们吵过闹过的那些人,都不见了。到如今能唤她一声闺名的人,早已寥寥无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