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钰没有回答,他也很头疼。
左子橙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,抛去这么长时间共患难的同僚情谊。从理『性』上想,要是他这张卡牌落到神明的手上,那简直是绝望。
附近脚步声咚咚咚的直响,时不时还会有各式各样的惨叫声传入耳中。整个地下城像是地下十八层地狱一般,眼前明明一片光明,但总感觉各地都是乌烟瘴气,混『乱』不堪。
这些声响很难主观意识上屏蔽掉,因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,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有无数脸部溃烂的神明扑入暗室,惨叫着翻滚。
齐微雨犹豫说:“虽然不知道你们找『色』沉王那个人渣做什么,但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。如果你们有『色』沉王的物件,我就能找到他。”
盛钰:“……”
唐豆子从黑袍里掏出一根烟头,那布料裹着手递上那根烟头,说:“这个行不行?”
齐微雨说:“可以。”
接过烟头,她缓缓闭上眼睛。表面上虽然平静,但心里头却百般困『惑』。
一来不知道盛钰为什么要找『色』沉王。
二来,烟让她想起了右北郭,齐微雨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。
盛钰说:“你怎么会有他的烟?”
唐豆子说:“捡的啊。我看这烟好像是他的武器,能让靠近他的神明陷入幻觉当中。我寻思着说不定内有乾坤,可以试试模仿着做带有致幻效果的浓缩法阵,就把它收起来了。”
盛钰感慨的看了一眼唐豆子。
从之前短暂的交锋可以感觉出来,唐豆子的实力属实一般般,攻击打在他的防护罩上像是没有攻击一样。近身作战能力也很差,先是被他按地『逼』问,又是被盛冬离将其反手交叉到身后,压的动都动不了,似乎随便来个人都能打过他。
但能在神明的高危世界里活到现在,肯定是有某项特长的,阵法似乎就是他的特长。
套用游戏的话语来说,唐豆子就是个法师,皮相当脆,但是可以远程进行‘魔法’输出。只要存货充裕,那他就能源源不断的进行输出。
齐微雨睁眼,说:“感觉到了『色』沉的方位,快跟我来。”
几人在地下城里兜兜转转,本以为最多半小时就能找到左子橙,谁知道一直都在绕路。有时候往前走了千米距离,齐微雨忽然又气恼的转头,朝着他们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。跑到后来盛钰有点心累,说:“他一直在跑吗?”
齐微雨生气说:“他在绕圈子。”
不仅将敌人和神明带着绕圈子,还将他们几个也带着一起绕圈子!
盛钰说:“你可以预判吗?”
齐微雨愣了一下,迟疑说:“他跑动其实不是定向的,似乎自己也不认识路,在这里面瞎跑。也可能是被撵急眼了,没顾上看路。我们可以抄到他前面去,但这有一定的风险,也许他又不往前跑,换个方向跑,到时候我们只会离他更远。”